L自從那天看過四十一集的劇本就變了個人。


他已經連續三天沒準時進房一齊睡覺,總是凌晨才悄悄進來,摸到床上。


雖然其他的生活作息都算正常,但是總覺得少了那份親蜜感……



嗯,原本他習慣在晚上沐浴後陪我在窗台前吹吹風聊天,或是幫我吹乾頭髮。
現在居然給我洗完澡直接躲進書房,要不就躲進功房……


以為我不知道他在怕什麼嗎?哼哼哼……



導演說編劇因為感冒,四十二集一直生不出來。但是我懷疑L私下對他施壓,
所以他又重新寫過。


我的懷疑很合理,因為L有前科。


之前的床戲也是被他給「搓」掉的。因為他答應接演之後,所有演員都拿到
全新的劇本,和之前的激情戲相差十萬八千里。這不是L搞的鬼是什麼?


我不明白的是,為什麼從導演到編劇,大家都被他吃得死死的,說東不敢往西,
說休息不敢加戲?


簡直就是個暴君……


在道館裏也是,再怎麼刁鑽的學生只要見到他就乖巧聽話,叫他站樁就站樁,
練基本功就基本功。奇怪的是,L從來也沒擺過兇神惡煞的臉色,說話沉穩
斯文,禮數十足。大家到底是怕他什麼?


更好笑的是,自從他上次單挑襲滅和燕歸人兩戰全勝之後,聲威更是凌駕
前任館主。羽人到現在還無法相信這個事實。


別說是羽人,我也不知道他竟然強到這種地步……


家裏有功房,興致來的時候,L 也會陪我對練。一直都覺得他應該只比我
厲害一點點……


有天問了L怎麼這麼強,他眨眨眼,笑著回答這麼甜的情話要留著床上說……


這個色情狂……



好吧,山人自有密探。襲滅偷偷告訴我,說他迷上散打搏擊。常常約了襲滅
去別的武館找朋友練習。


--------那可是真刀真槍的對幹,真是過癮!襲滅說著興奮起來。


--------很好,天子八成也不知道你們倆在外面玩真人版的「快打旋風」吧?
我瞇起眼,懶懶地回應。


一說到愛妻,襲滅的氣勢立刻矮了半截。


-------蒼,你該不會挑撥人家夫妻感情吧?這很缺德。


-------那就看你的表現嘍。下次L再約你找人幹架,麻煩Call我到場觀戰。


-------那是嚴肅的武術練習,不是幹架。雙方都是武林高手,又不是打混戰!


-------你Call不Call?還是要我Call你老婆?


-------Call。野獸垂頭喪氣地夾著尾巴回答。



對了,我想起另一個人。


-------你們的擂台賽,劍子有份嗎?


襲滅冷哼一聲,不屑地撇撇嘴。


-------那傢伙不行了啦,眼裏只有年輕的小美人而已。燕歸人還比較上進,
跟著我們練了幾次,很有興趣。果然年輕就是本錢……哼哼……


-------拜託,劍子和L一樣大好不好?燕歸人才是我們之中最老的。


-------是嗎?反正劍子現在是新好男人,一下班就當私人司機,他大概有其他
方法「鍛鍊」身體吧……襲滅笑得邪氣。



-------又是一個色胚……



L躲了我三天,實在忍無可忍。晚餐時我故意坐在他身邊,不坐對面。


「藺,」我刻意溫柔,殷勤地為他夾菜。「多吃點。」


「謝謝。」L瞟了我一眼。小心翼翼。


「哪,」我為他盛了碗湯,平常這些事都是他在做。「上次跟你提的事,
考慮得如何?」我故意說得雲淡風清。


L蹙起眉,「什麼事?」


我對他露出甜蜜笑容,見他臉色一緩,便慢慢說道:
「就是床上的主動權換人的事啊!」


餐桌一陣震動,湯灑出了一點點。L的膝蓋大概頂到桌子了。


慌什麼呢?怕我技不如人?還是怕我衝動?


「這……」L支吾其辭,臉漲得通紅。這樣的他也有種狼狽的帥氣。


「藺……」我湊近他,用極其溫柔的語氣對著他慌亂的眼神哄著:
「你該不是怕我傷了你吧?」


「當然不是!」他急忙搖頭,連脖子都紅透。


「那是怕我的技術沒你好嘍?」我眨著無辜的水眸,面露哀戚。


「蒼……」他嘆氣。「你這是……」


「藺無雙,你今天非給我個合理的原因。要不,待會洗完澡就給我乖乖進房!」
我嘟起嘴下了最後通牒,L的臉剎時發白。


「我……我學校還有事……」


我把筷子往桌上一磴,冷冷道:
「最晚九點,九點看不到人,你以後就別進來了。」



九點整,認命的男人一臉像要上斷頭台的表情推門進來。


我想笑又不敢。只好維持原來的姿勢,繼續梳理長髮。


我的長髮,是為他留的。


這件事,連L都不知道。他不知道雲染和我在很多年前,就為了他一句喜歡長
髮女子,看起來飄逸動人。兄妹倆不約而同地開始留起長髮。



其實,我也很緊張。


和L在一起的時候都是他主動,現在要換成自己,感覺很彆扭……


不行,絕不能示弱!好歹我也是堂堂男子,有什麼好怕?


L默默地打開衣櫥,我悄悄瞟著他。他好像蠻鎮定的,難道有詭計?


「蒼,」他突然開口,嚇了我一跳。


「什…什麼?」我竟然有點口吃?真沒用……


他彷彿注意到我的無措,眼裏閃著奇妙的光:
「我該穿日式的,還是西式睡衣?還是……乾脆就別穿了……」


我的臉在鏡子裏紅得像水蜜桃。


「隨……隨便你啦!」


「嗯。」


他換上西式兩截式睡衣,最麻煩的那種。我無意識地梳著頭,已經梳到頭皮發痛。


「蒼,」他走到我身後,我全身神經都進入一級戰備狀態。


「幹麼?」我看不見他的臉,但就是覺得氣氛詭異。



「你……要抱我上床嗎?」L的聲音很不自然,彷彿極力忍著笑。



 



--------藺、無、雙!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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